摘要：华文教育是海外华族的“留根工程”，教育对外开放与之相伴而生，持续多年高强度、大范围的汉语国际教育推广，为来华留学生教育、海外合作办学项目和海外分校等国际合作办学提供了良好的市场，助力海外华文教育的发展。在后疫情时代，教育对外开放不断呈现新形态，文章以东南亚地区为例，分析教育开放与海外华文教育发展关系，解答“是什么”“为什么”“怎么办”等问题，探索在教育对外开放视域下，促进海外华文教育发展的有效路径。
纵观海外华文教育发展现状，后疫情时代的教育应顺应大势，团结海外各国各地区人民同舟共济，有必要以更加开放共享的理念，站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高度，促进更加密切的互动交流，让教育对外开放在助力海外华文教育发展方面发挥更大的作用。在全球防控新冠疫情期间，大规模的在线教育、优越的教育资源和高质量的教育供给，催生了教育国际交流合作的新范式。后疫情时代教育对外开放不断呈现新形态，传统教育机构转型线上，流量聚焦集中，整个资本市场也看好在线教育市场的发展，以腾讯、阿里和字节跳动为代表的互联网巨头，凭借技术和流量优势，引发对传统课堂的颠覆性变革，国内如此，海外华文教育亦如是，大规模在线教育为支持海外华文教育发展提供了新的机遇。如何实现高质量的教育对外开放，深化教育国际合作，需要从三个方面加以考量把握。
第一，保证在线教育质量助力海外华文教育可持续发展。应对疫情，越来越多的高校向社会开放更多的线上课程资源，共享课程成为常态。在线教育即将进入巨头时代，如何保证线上教学质量成为一个新的命题。在线上教育各因素中，师资成为教育质量的方向标和关键所在。不同的文化背景、教育政策、保障制度和不同利益相关者期望的差别，复杂了海外合作项目的运营环境，跨国教育的质量保障存在一定的挑战。无论是在中国还是海外，由同一所高校开设的学位课程及教育项目，在教学标准和课程成果方面应该是要求统一的。各利益相关者应更清晰并理解中国高校提供的海外教育与培训，明确双方对于保障质量方面的相关责任。海外华文教育有其特殊性，一个成功的海外办学项目，需要慎重选择合作伙伴，包括举办国的经济、政治、文化现状及合作伙伴的信誉实力，确保项目运行的可行性。许多海外华人始终将办好华文教育视为己任，对之负有强烈的使命感，这是发展海外华文教育的感情基础和支持纽带。后疫情时代，还通过加强质量全过程监控，做强“留学中国”品牌、提供教育治理中国方案，在科技前沿和关键领域、学科专业优化、人才培养体系、高层次人才培养等方面积极探索有益的经验，扩大在线教育对海外华文教育的可持续引领，其首要条件是能保证教育质量，尤其是在线教育的质量要求不能降低。
第二，教育对外开放为海外华文教育发展提供动力支撑。疫情中和疫情后，国际学生的流动方向受政治和文化影响较大，进一步加快和扩大教育对外开放政策应运而生。新冠疫情带来线上教育创新，后疫情时代全球教育变革，尤其是跨境教育出现新的转型，跨越空间和师资限制，使得华文教育高速发展成为可能，将为海外华文教育带来新的契机。线上教育对知识的掌控更强，不仅具有学习时间宽泛、教学模式灵活和空间成本更低等优势，还可以针对不同人群量身定制合适的学习模式，强化了职业教育援助的垂直性，提升了学习者的信任感，支撑学习效率的提升。在新冠疫情防控期间，全球最大规模的在线教育在中国，中国提供的国际公共教育产品与服务，国际社会有目共睹，为海外华文教育发展提供了有效范本，应积极运用新的线上教育模式，鼓励高水平教育机构延伸海外办学，通过“互联网+”“智能+”等方式，为海外华文教育基础薄弱学校提供优质教育资源的供给保障，进一步提高中国教育国际化，扩大中国教育的国际影响力，展示中国的文化精粹，提升国际形象。同时，统筹考虑解决东南亚华文高中毕业生的升学出路，以辐射力获得海外华社尤其是新侨的支持和投入，充分运用中国应对新冠疫情开展线上教育的成功范例，总结出更适合海外华文教育推广的方式方法，不断扩大教育对外开放的活动半径、不断扩大和加深教育合作交流的程度，在东南亚地区成为领跑“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探寻更为合理有效的合作模式，寻求更贴合海外实际需求的技术支撑体系，助推海外华文教育进一步发展。
第三，教育对外开放是实现海外华文教育高质量内涵式发展的保障体系。实施加快和扩大教育对外开放政策契合海外华文教育发展的内在需求。改革开放四十多年来，我国教育发展成就辉煌，工程教育体量全世界第一，高校在四大世界大学排行榜的表现明显提升，教育竞争力在“金砖国家”中位居第一。2016年，我国结束长达十年的长跑，正式加入“华盛顿协议”，更是标志着我国工程教育质量实现了国际实质等效。在新冠疫情防控期间，我国学校实行“停课不停学”、有序复学复课等，教育与防控一起经受住考验，为世人所瞩目。对于疫情对经济社会造成的影响和冲击，习近平总书记辩证地指出：“越是在这个时候，越要用全面、辩证、长远的眼光看待我国发展，越要增强信心、坚定信心。”加快扩大教育对外开放，有必要进一步研判后疫情时代国际高等教育走势分析，把握形势制定对外政策，进一步规范制度、拓宽合作视野，创新思路，营造健康的国际合作办学法律政策支撑环境。随着教育对外开放相关制度、范围、规模、层次、结构、内容、路径、对策等方面的研究逐步深入，关于教育开放的国际案例、法律援助和政策规避等方面的探索也应运而生。目前，关于高校海外办学的法律政策较多针对“引进来”，对教育“走出去”政策还不够完善。华文教育不同于一般的专业教育，可能被曲解为意识形态输入，与中国的政治、文化、价值观相联系，甚至会波及以华语为媒介语的专业教育。有必要以高等教育对外开放为契机，形成国内和国际教育体系，构建教育共同体，促进高等教育内涵式发展。因此，需要完善规范海外办学监管，运用法律政策引导其健康发展，使海外项目的运营过程能够有法可依。强化教育政策支撑，研究中国高校在推动跨境教育方面的作为之处和政策需求，比对中国与东南亚各国在政治、经济、文化宗教和外交冲突差异，掌握各国对输入教育的管控政策情况，分析中国高校在助力东南亚华文教育发展的功能，给予有实效性的政策法律环境。扎实稳健加快教育对外开放，并积极拓展海外华文教育发展空间，健全并完善政策法律保障系统和服务体系，辐射“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通过双边多边合作、学历学位互认，构建更加灵活的教育制度、加快国际化的学习体系升级转型，传播中国声音，讲好中国故事，提升国家文化软实力，为营造海外华文教育发展良好氛围保驾护航。
从历史沿革和民族文脉来看，海外华文教育现有的四种类型皆有其发生的土壤，植根于当地的教育输入管控政策以及华人社会，是各方面因素相互作用影响的结果。无论哪一种教育范式，都对海外华文教育有一定的推动作用，如果要进一步促进其独立发展，唯有自强方能立世。通过鼓励高水平教育机构海外办学，加大教育对外开放，配合国家外交战略，有计划地开展对发展中国家的教育援助，协助海外华文教育体系建设，开展华文教育发展专题进行均衡“会诊”研究，找出限制发展的瓶颈问题，以强辅弱、以先带后，均衡发展海外华文教育与教育对外开放具有相互依存、相互促进的关系。一方面，教育对外开放是海外华文教育产生和发展的前提，如果没有教育输出就不会有海外华文教育的发展，协助完善教育质量监控评估系统，通过提高对外开放教育质量，加强海外合作办学品牌建设，突出合作教学活动的过程管理和组织落实，高质量的教育对外开放将促进海外华文教育健康发展，；另一方面，海外华文教育的发展又是教育对外开放顺畅并可持续发展的前提，海外华文教育越完整的地区对教育对外开放的接受程度就越高，而且海外华文教育对教育对外开放也起到促进的作用，其规模化营造了教育对外开放的良性市场，其办学层次的完善将对教育对外开放提出更高的质量要求。
立足“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正确认识和把握时代主题，要顺应时代潮流善于变危为机，教育对外开放也是我国战略全局和国计民生的一个基本点。海外华文教育的发展，需要依靠在地国的政策扶持和华社侨团的鼎力支持，更需要高质量的教育引领和传统性的不懈恪守，教育对外开放有利于加强海外合作办学品牌建设，通过建立健全国际合作办学的规范管理、质量标准和运行秩序，帮助在地国立足本土资源和实际，借力中国“文化走出去工程”和汉语国际教育专业设置，加强华文师资队伍建设，探索保持海外华文教育自主办学的活力和能力，尽快完善自我造血功能的良性循环，实现中国好故事海内外同向同行，进一步扩大教育对外开放、守正创新，以使命担当的态度，发挥主动引领作用，以更强的国际辐射力引领新时代海外华文教育健康稳健发展，建好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基础工程，以更加开放共享的理念构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人类命运共同体。
选自论文《后疫情时代教育对外开放与华文教育发展路径》，作者洪雪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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